LLLuo

愿我永远爱你
@啵啵今天不困

所思皆宇宙

小蔡经纪人视角/


提前祝正正0318生日快乐

8000+慢慢看

是我最想描写的小蔡的模样

他和小朱最美好的重逢


和你们苏老师@三日青 约好的生日联文

请点击观看朱正廷视角 


PS:一定带着BGM看啊啊啊啊——所念皆星河 

 



 

00.

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

宇宙浩瀚,你是尘寰曙光


 

01.

我像往常一样拎着油条豆腐脑推开屋门,房间里很黑,唯有拉了一半的窗帘透过清晨的光,蔓延在白色的皮质椅面上。缩在沙发角落里的人睡姿很丑,毛巾被几乎全部掉到了地上,茶几上堆放着七倒八歪的易拉罐和没吃完的外卖。

 

以前我总以为,明星人前人后虽然活不成一个样,但也不必差别太大。我还记得第一次带成蔡徐坤参加节目,小伙精神得像头雄狮,拍着胸脯和我说姐你放心吧,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不成想几年下来,帅小伙是没了踪影,只剩下个可以整天埋头录音室一周不刮胡子的修仙大叔。

 

“蔡徐坤。”我拉开窗帘的时候喊了他第一声,他翻了个身没理我,但黑咕隆咚的屋里总算进了点阳光。

 

“蔡徐坤。”整理桌上堆满的一个星期的外卖时我喊了他第二声,这次他没翻身,但仍旧没理我,垃圾桶里堆满了乐谱的废稿,淋上了一系列快餐的酱汁,完全看不出最初标在纸上的是哪几个音符。

 

“蔡徐坤。”第三声喊他的名字,我把收拾干净后的几大袋黑色垃圾袋丢到了门外,想着一会儿下楼的时候顺便带下去,小蔡还瘫倒在沙发上大梦未醒,我这才走近去看他,眼罩耳塞装备齐全,难怪听不见我的声音。

 

“蔡徐坤,你醒醒。”我扒拉他,顺手拽掉了他的耳塞,“今天还有好几个活动呢,昨晚不是给你发消息叫你早点睡了吗,赶紧给我起来!”

 

蔡徐坤缩在沙发上“嗯”了几声,人却没动弹,眼瞧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终于缓慢的沙发上坐了起来,顶着带歪的眼罩和乱糟糟的鸡窝头,迷糊的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眼表,正好九点,活动开始时间在十点半,快马加鞭还来得及。蔡徐坤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估摸是还在打盹。

 

他闷闷的,“我昨晚做梦了。”

 

我想着做梦也不是啥稀奇古怪的事,小蔡又接着说,“梦见了个人,穿着白稠衫,在我面前跳舞。”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我知道,他和我说过很多次,但他自己大概不记得了,有时描述的很简单——他跳舞很漂亮;有时描述得很详细——他好像能飞起来一般,脚尖轻盈、步步生花。

 

但他从不告诉我,那是谁。

 

“你动作快点,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蔡徐坤被我推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我转身继续收拾乱糟糟的房间。

 


 

我认识蔡徐坤大约有二十年了,他刚出道的时候,我正好大学毕业,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里当艺人助理。他和十几个小朋友来公司报道时,刚参加完国内一档火热的综艺选秀,组织部人手不够,我就被扔过去给他们跑腿。

 

他那时就挺高的了,很瘦,但还是个小孩样,挺清秀的,我问身边的同事,“那个小男孩叫什么?”

 

同事迷茫的望过去,“你说哪个?”

 

我说,“就是那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小男孩。”

 

同事看了半天,最后说道,“那么多小孩……我真不记得了。”

 

他们是从同一档节目走出来的孩子,和我们公司签了培养合约。后来我听朋友说,签条约时小蔡出去给他妈打了电话,时间很短,我想,大概是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们或许能被打造成靓丽的闪耀新星。”我心怀期待的说,“或许下次我们再看到他们,就是隔着屏幕了。”

 

同事趁我不注意,偷偷夹走了我盒饭里的肉丸,“谁知道呢。”

 

我的公寓离公司不远,途径练习生宿舍。大约是今天新来了孩子太多,我们忙到很晚才下班,回去的路上灯灭了几个,我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外套。

 

经过练习生宿舍时,我听见了里面的笑声,明亮的灯光仿佛可以照亮前行的路。有一个熟悉身影远离着喧嚣,孤零零的蹲在路边,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大型宠物。

 

“你蹲在这干嘛?”

 

蹲在路边的人缓慢地抬起头,借着路灯我看清了他的脸,确实是上午我询问的那个喜欢着蓝色卫衣的男孩。他也不说话,我们俩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直到我想起来我手里还拎着两杯果茶。

 

“你想不想……陪我喝杯甜茶?”

 

今晚月色尚好,没有阴云笼罩,皎洁的弯月挂在泼墨般的夜空。蹲在路边的男孩喝着给我刚才递给他的水果茶,看上去很喜欢,喝到一半他忽然问我,“你也是公司的艺人吗。”

 

我蹲在他身边,两个人有点像搬砖累了后蹲在工地墙角准备抽根烟解解闷的工友。我连忙摇了摇头,“我是艺人助理。”

 

他说,“我叫蔡徐坤。”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认识我,总有一天你会认识我的。”

 

我觉得这个小孩好有意思,“我叫殷意,总有一天你也会认识我的。”

 

他奇怪的看着我,“你也……想做艺人?”

 

我说,“不啊,我要成为最有钱的经纪人,带最火的艺人。”

 

他疑惑的问我,“不应该是先带火艺人,才能做最有钱的经纪人吗?”

 

我自认为,“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啊。”

 

蔡徐坤“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我歪着头告诉他,“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很火了,你们那个节目,我看过的,真的很火。”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是这样的。”他喃喃着,“这不是我的梦想。”

 

我感觉他这固执的模样,像极了我在外国读书的弟弟,顿时有点心生亲近,夜晚的风有点凉,他穿着薄薄一层也不知道会不会冷。

 

“你的梦想是什么?”

 

“想养一只小狗算不算梦想?”他好像在问我。

 

但他又说道,“音乐,舞台,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自由的拥有他们。”

 

“算啊。”我在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我就当他是在问我,“热爱皆梦想,梦想皆热爱。”

 

他好像没太明白,“什么?”

 

我解释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热爱可抵漫长岁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再长久的等待也会是值得的吧。”

 

他忽然笑了,“做我喜欢的事,才不会觉得辛苦。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我喝干净了杯中的甜茶。

 

“殷姐。我可以这么喊你么?”蔡徐坤也喝完了果茶,站起来把我们俩的空杯子一起扔到垃圾桶里,“谢谢你的果茶。”

 

“随便你啦。不用客气。”

 

“等我火了以后,你来当我的经纪人吧。”他伸出小拇指,想和我拉钩约定,“你会成为有钱的经纪人,带最火的艺人。”

 

“好咯。”我钩上了他的小拇指,“一言为定。”

 

 

 

02.

我自认为,蔡徐坤约莫是我这辈子带过最好带的艺人了吧,如果抛去他老是闷头呆在录音室忘记活动这一点的话,我确实应该给他打个五星好评。想我以前还是个艺人助理时,带过的艺人名气都没有蔡徐坤大,架子却不小,很爱欺负老实人。

 

小蔡却觉得,不是他们太嚣张,是我那时太温柔。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正面夸我,说我以前的性格如何如何的好,现在嘛,他倒是愈发怀念二十年前的殷意。

 

十点半的活动我们提前十分钟到达了现场,蔡徐坤还提不起来精神,眼睛半张半合总让我觉得他走路都能睡觉,我就想不明白他昨晚到底干了啥,能困成这幅模样。

 

“要不要我去给你买杯咖啡?”眼瞧着他的眸子又要闭上,我提议道。

 

“不了。”他摇头,“今天早上小尤给我打电话,说他也在这个活动,一会儿过来找我,我再眯一会儿,你帮我看着点他。”

 

我点头,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反应过来时蔡徐坤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脸,“小殷,我和你说我今天早上真的是太困了,就接了那么一个电话我就又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我气不过,作势要打他,有人敲开了化妆间的门,是尤长靖,他笑着和我俩打招呼。

 

我知道尤长靖,也见过他,他和小蔡是一个节目里走出来的队友,蔡徐坤曾经给我讲过不少他在节目里的事情还有他的组合。他其实是个话唠,絮絮叨叨能拉着我讲一天的故事。

 

“其实我很怀念在大厂的日子。”蔡徐坤经常这么说,“我很想念我的朋友,我也很怀念在组合的时光。”

 

“你们组合平时不是也聚会么。”我哼了一声,也不想你自己和曾经的队友约出去吃过多少顿饭。

 

蔡徐坤忽然盯着我,目光里写满了“你才不懂”。他忽然问我,“小殷,你有没有藏在心里的人。”

 

我心想那不就是暗恋么,又瞧见小蔡期许的眼神,顿时八卦涌上心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装傻,“什么?”

 

“你在心里藏了谁?“我开门见山,“没事你说出来啊,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你是我老板,我还能阻止老板谈恋爱不成?”

 

“都说藏在心里了,又怎么能告诉你。”他就像个小孩,还是喜欢耍赖皮的那种,“那个人也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说出来?”我问。

 

“这是个秘密。”他说,“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没有意义了。”

 

他这一串话绕得我头晕,就像当初他再度成名后,要挟我当他的经纪人时一样。无厘头,没有缘由,但你知道这就是他。

 

当时他问我,姐,你要不要来我的工作室。

 

我笑着说,干啥,看我资历优秀想挖墙脚?

 

他挠了挠头,表情有些无措,“嗯……我还没有经纪人。”

 

我笑出了声,他似乎更加不知所措,“我可以给你开高薪酬……我现在要比那个时候好很多。”

 

是啊,比那时的他更高了,更瘦了,更好看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重新燃起的斑斓,宛若我在斯瓦尔巴看到过的极光,那个距离北极最近的地方,当蔚蓝的黄昏降临,欧若拉舞动着曼妙身姿,最璀璨的宝石也会黯然失色。

 

“我会火起来,你会成为最有钱的经纪人,带最火的艺人。”他说,伸出小拇指,“我们拉过钩。”

 

 

“那……你们很熟么?”我也这么问过小蔡,其实我对那个人真的很好奇,“你们做过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在屋顶上面看星星。”蔡徐坤想了想说道,“可那晚有阴云,连月亮都看不到。”

 

那真是太惨了。我心想,只听蔡徐坤又说,“我们以前还在北京的别墅里埋过时间胶囊,九个人一起埋的,我特别想知道他写的什么,但是他不告诉我。”

 

你看,他这么一说,范围瞬间就缩小了。

 

“要不要去别墅把那东西挖出来?”我提议。

 

蔡徐坤忽然不说话了,气氛骤然变得压抑。我看着他缓缓缩在了沙发的角落,模样有点可怜,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做新专辑,满世界乱飞,工作室的同事都很担心他会不会太累。

 

“殷意。”蔡徐坤忽然连名带姓的喊我,他其实很少这样叫我,他说他不喜欢,亲近的人就该亲近的称呼,“是你教会了我热爱无价,我才能熬过岁月蹉跎与漫长等待,可是逐渐的,我顾忌的东西愈来愈多,我只能把他藏在心里。”

 

他闭上了眼睛,“我不敢。”

 

 

他说,以前我说过,梦想是陪我睡觉的东西,不实现他我会失眠。

 

他又说,其实我很贪心,有很多很多梦想。有些梦想在路上,有些梦想已经实现。

 

可是最重要的那个,我却把他弄丢了。

 

 

 

03.

蔡徐坤是顶流,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他的关系,我也在业界传出了名声。我知道外人把他称作什么,一心向佛的苦行僧,除了音乐只有音乐,而我呢,和寺庙隔着一座山头的尼姑庵,峨眉山上的灭绝师太,除了工作只有工作。

 

小蔡不喜欢接综艺,但又不能全然拒绝,我正式接手他经纪人工作的时候,他早已越上了顶流的位置。顶流是什么意思,你的身上扛着这个圈子最顶端的流量,你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暴露在大众眼中。那时我每晚和工作室的同事们都要加班加点处理来自各大IP的应约邀请。待我把最终筛选出来的结果放在他面前,念叨着你就算不喜欢也得挑一两个参加吧。小蔡一边听着自己的demo一边说,“那就全接了吧。”

 

我当时吓坏了,惊得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小蔡看着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表情让我想起来我告诉你我把你放在冰箱里的最后一碟寿司吃完了一样。”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我努力的想要担起经纪人的责任放纵他来之不易的任性时,他和我说没关系,我会很乖很听话。

 

我不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他想要的东西不多,音乐和舞台,剩下的那个是个秘密,所以我大多数给他选择的综艺都与他的老本行相关,至于代言,一般都是筛选好了让他自己选择。

 

我希望他能快乐,最起码要比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快乐,要不然我这个经纪人未免也太失败了。我从来都觉得,我们做经纪人这一行,要给艺人他们希望的,而不是强加我们想要的。

 

蔡徐坤和尤长靖也没聊多久,活动就开始了,我们来到会场时人很多,大家很快注意到了我们,很多有意愿与工作室合作的人过来与我们搭话。小蔡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打交道的场面,可这么些年来,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在奉承与谄媚中游走,尽力摆脱它们的束缚。

 

隔着好几个人的距离,有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喊蔡徐坤过去,他和我说,“小殷,我先过去一下。”我应声好,本想在原地坐着等他回来,却发现尤长靖在不远处和我打招呼。

 

他朝我吐了吐舌头,我看出他的口型在喊我过去。“坤坤不在吧。”他先打探了一下四周,再三确定没有蔡徐坤的身影后,才说,“要不要喝果汁?”

 

他递给我一杯橙汁,“我们聊会儿天啊。”

 

其实我和小尤平时经常见面,他应该是蔡徐坤的队友里与他联系频率最高的人,他们会一起做音乐,小蔡经常邀请他来工作室,尤长靖替他录过很多demo与和声。

 

我一直坚信,蔡徐坤埋藏在心里的那个不告诉我的秘密,尤长靖一定知道,我无数次想和他打探这件事,都被对方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可这位朋友今天好像决定和我开诚布公,还端了块巧克力蛋糕以示友好。

 

“小殷,我告诉你个秘密。”

 

他很是神秘,“其实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眼睛一亮,但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我不听。”所以我选择毅然决然的拒绝。

 

小尤眨了眨眼睛,根本没给我机会,“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了过去,微暗的灯光下,仙子般的人被环绕在中间轻笑着,似乎携着四月的春风,白色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如松木般挺立,他的经纪人站在他身边,穿着格纹的干练西装,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我认识他,也曾听蔡徐坤说过他,一带而过的姓名,所以我从没听过有关他的故事,我想或许是因为他们关系没那么好。尤长靖继续在我耳侧说,“那是朱正廷,他是不是很好看,我以前就觉得他怎么看都那么好看。”

 

我感觉朱正廷的眼神似乎向我们这边递了过来,短暂的对视令我立刻后退一步,尤长靖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怕,他在找别人。”

 

我下意识的发问,“找谁?”尤长靖回答,“你猜呢?”

 

在他卖关子的功夫里,我接通了包里震动的手机,是今天跟着一起来打照面的公关部主管拨来的电话,“殷姐,你去哪了?怎么没看着点老板呀。他刚才把高度数的果酒当饮料喝了。”

 

我暗自道坏事,蔡徐坤其实很少喝酒,他喝得最多的一次是在工作室成立十周年的年会上,两瓶啤酒,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还断片,大清早给我打电话问我他为什么会睡在厨房的餐桌上。

 

我只能先和尤长靖道辞,“小蔡好像喝多了,我得去找他。”

 

尤长靖却笑,“他还是这么不能喝,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第一次表白也是喝醉了之后,不过当时他断片,应该是记不得了。”

 

我心里感叹着小尤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加快步子希望能够快一点找到蔡徐坤。可这个会场实在太大了,我用了好半天时间才找到靠在包间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的他。

 

“蔡徐坤。”我扶着他站起来,他的脸很红很烫,“醒醒,我们回去了。”

 

他轻轻的嗯了几声,我正打算给公关部主管打个电话叫他来帮忙,蔡徐坤却一把推开了我,重新窝回沙发里。我认命的再一次把他扶起来,却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小殷,我见到他了。”

 

或许以前我还不太清楚,但是现在,我是说在这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蔡徐坤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被酒精撕扯得粉碎,裸*露出所有的不堪一击。

 

“他越来越好看了。他当年就很好看。”

 

“他又瘦了。他真的太瘦了。”

 

“可是怎么办呢,他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蔡徐坤越说越委屈,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快要架不住他了,“小殷,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们做过最浪漫的事是什么。是看星星,为什么要看星星。”

 

我心想着这小子喝醉反而更絮叨了,也不考虑一下我这么个弱女子该怎么把他拖回家。

 

他似乎轻轻的叹了声气,很轻,虚无缥缈,“你现在所看到的星辰,是一亿年前的样子,它们经过无数次爆炸和聚变,才构成了你我。”

 

“所以我大概爱了他,有一亿年那么久。”

 

 

忽然,有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蔡徐坤还垂着脑袋,嘟嘟囔囔着他的絮絮叨叨,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诱导似的发问道,“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那个身影停在我们的面前,我又问了蔡徐坤一遍刚才的问题,“他是谁?”

 

蔡徐坤嘟嘟囔囔的声音我听不清楚,身前那个挺拔而高瘦的身影从我的肩上接过了他,让我总算可以喘口气,可在下一秒,他忽然带着泣声支吾道。

 

“正正。”

 

 

这个房间忽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蔡徐坤在睡梦里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和那个搀扶他的人满脸的无奈与悲伤。

 

“朱正廷。”

 

 

 

04.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冷血的经纪人,这是小蔡曾经给过我最正经的评价,他问过我好几次,“小殷,你要不要猜猜我当初为什么找你做经纪人。”我不猜,他说我真没意思,我说,“要不你猜猜,我为什么同意做你的经纪人。”

 

他得意的笑,“还不是因为我太帅了。”

 

所以我没告诉他,因为你拼命掩盖自己内心秘密时那蹩脚的小模样,真是和我家小弟太像了。那家伙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不敢表白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敢把她偷偷的藏在心里。

 

昨天晚上,朱正廷和他的经纪人一起帮忙把蔡徐坤送回家后,漂亮的女士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我猜她大概也清楚了俩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接到了蔡徐坤打来了电话,一共打了五个,前四个我没听到,接到最后一个是因为我的闹铃响了。

 

我真没想到他还有勇气给我打电话,按道理他昨晚喝成那副鬼样子,八成是要断片的,接了电话后我却发现他思路清晰,脉络明确,以非常诚恳的态度希望我可以原谅他昨晚醉酒的行为。

 

于是我开门见山, “昨晚是朱正廷和他助理一起帮我把你扛回来的。”

 

对面停顿了几个节拍,随即道,“……我知道。”

 

我心想合着蔡徐坤喝多断片还是具有选择性的,“没什么想解释的?”

 

他嘟嘟囔囔,“你都这么问我了,肯定差不多都清楚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人可真是不开窍,“蔡徐坤,我们现在在北京。”

 

他“啊”了一声,“我知道。”

 

我干脆好人做到底,“你确定不去把埋在地里面的东西挖出来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我大概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但是非对错,总得有人选择勇敢,“小尤和我讲,你们组合……曾经的那个组合,第一次聚会时你喝醉,然后断片了。”蔡徐坤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选择沉默,“你其实根本没有断片对不对。”

 

“小殷,”他忽然打断了我,“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我的经纪人。”

 

他说得没错,我正式担任他的经纪人时,他们的组合已经解散很久了,而蔡徐坤选择将这段记忆完全封锁哦在内心,从不曾向我展示分毫。

 

“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也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经纪人,大概我就不会把他藏得这么久了。你知道了以后会和我说什么呢,你大概会说,蔡徐坤,是男人就给我冲,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出了事殷姐给你担着。”

 

嗯,这确实会是我干的事。

 

“如果当初是这样,我大概不会在喝醉后向他表白,而后害怕得装作断片来掩盖,我也不会把全部的思念都隐藏在心底,见面的时候连一句我很想你都不敢说。我不会不敢联系他,每次聚会躲着他,生怕藏不住自己的目光。”

 

“你知道朱正廷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曾经和小尤说,他是一片星河,灿烂炫目,是我的人间理想。”

 

“他何止是星河呢。他是宇宙啊。”

 

“我一抬头便满眼尽皆,全世界都是来自他的光。”

 

 

窗口的风铃声清脆悦耳,我忽然听见了手机对面的忽近忽远的风声,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蔡徐坤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的脑子里呼之欲出一个答案。

 

我没问他现在在哪,因为觉得没必要,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选哪个地方去休息一下,我觉得我大概能迎来一个很长的假期,或许还可以选择联系一下朱正廷的经纪人组个姐妹局。

 

趁着盛夏将至,万物生长。

 

 

 

 

05.

在去曾经和队友一起居住过的别墅的路上,蔡徐坤给经纪人打了第一个电话,但是对方没有接。他瞬间有些心虚,今天早上一睁眼,他的脑子里就开循环播放昨晚的场景。

 

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还没到两瓶啤酒就断片的地步,朱正廷身上的清香现在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他清楚的想明白了这个困扰了他数年的秘密。

 

他开始给经纪人拨第二个电话,对方还是无人应答,拨第三个电话时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栋记忆里的别墅还保留着它最初的模样,似乎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不曾褪色。蔡徐坤忽然就感慨了起来,仿佛他们从不曾老去。

 

时光胶囊埋在后院的树下,因为没有钥匙,他只能翻墙选择,这样的做法确实不对,但的确是眼下可以快速进入别墅的最佳方式。

 

蔡徐坤自带了小土铲,大概挖了一刻钟,才把之前九个人一起埋在树下的时光胶囊彻底挖了出来,期间他的那位经纪人终于接通了电话。被挖出来的铁盒锈迹斑斑,他在脑子里回想着密码,这个密码当时还是他设的,朱正廷生日的月份,和他生日的日子。

 

锁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有一丝紧张,他想不到那个人会写什么,或许只是一句美好的盼望,又或许只是一句岁月的感叹。他唯一清楚的,只有他自己曾经在纸条上写过的那句话。

 

蔡徐坤写的是什么——我会好好藏着你。真是可笑又荒唐,哪有人能藏住一片宇宙的光呢。

 

他从盒子里拿起来属于朱正廷的信封,那时候他的字已经练的很漂亮了,被折在糖果粉的纸封里,当时在五彩斑斓的纸张里,朱正廷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应援色。

 

他忽然又想起他们当年一起埋时光胶囊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的心上人蹲在他旁边,看着埋土的他,问道。

 

“十年后,它还会在这里吗?”

 

蔡徐坤不敢看他,只敢低着头埋土,没被理睬的人也没在意,固执的自问自答。

 

“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十年。”

 

“一定会的。”

 

 

他无奈的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想起那个人的名字时总会忍不住想要挑起嘴角。在他准备打开信封的一瞬,忽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坤坤——”

 

那声音柔软而深情,当他抬起头望过去时,清晨的光终于穿破云层照耀大地,是风动,撩起了那人眼中的星光,悬挂在树上的数十个风铃也清脆作响。

 

朱正廷就站在他的对面,他的手里,拿着属于蔡徐坤的金色信封,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蔡徐坤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到了他的时光胶囊。

 

“我看到你写的了。”

 

朱正廷说道,“可是你把我藏得太久了,我只好自己出来了。”

 

蔡徐坤的脑子瞬间又有点懵,但当那个人缓缓的冲他笑起来,并且伸出手臂时,他的心里只坚定了一个想法。

 


要拥抱他,亲吻他。就像朱正廷在信封里留下的时光一样。

 

去拥抱,去亲吻,去深爱,

 

蔡徐坤的光。

 

 

 


他是宇宙啊。

我一抬头便满眼尽皆,全世界都是来自他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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